这才把狗男女捆了,用石磨压好,他就吃喝起来了。
酒饭已毕,虽不足行,颇可充饥。
执灯转身出来,见那男女已然翻了白眼。
他也不营,开门直往正东而来。
走了多时,不见小溪桥,心中纳闷,道:“那厮说有桥,如何不见呢?”
趁月色往北一望,见那边一堆一堆,不知何物。
自己道:“且到那边看看。”
哪知他又把路走差了,若往南来便是小溪桥,如今他往北去,却是船场堆木料之所。
艾虎暗道:“这是什么所在?如何有这些木料?要他做甚?”
正在纳闷,只见那边有个窝铺,灯光明亮。
艾虎道:“有窝铺必有人,且自问问。”
连忙来到跟前。
只听里面有人道:“你这人好没道理!
好意叫你烤火,你如何磨我要起衣服来?我一个看窝铺的,哪里有多余衣服呢?”
艾虎轻轻掀起帘缝一看,见一人犹如水鸡儿一般,战兢兢说道:“不是俺合你起磨,只因浑身皆湿,纵然烤火,也解不过这个冷来。
俺打量你有衣服,那伯破的、烂的,只要俺将湿衣服换下拧一拧,再烤火,俺缓过这口气来,即时还你。
那不是行好吗?”
看窝铺的道:“谁耐烦这些?你好好的便罢,再要多说时,连火也不给你烤了。
扰的我连觉也不得睡,这是从哪里说起!”
艾虎在外面却答言道:“你既看窝铺,如何又要睡觉呢?你真睡了,俺就偷你。”
说着话“忽”
的一声,将帘掀起。
看窝铺的吓了一跳,抬头看时,见是个年少之人,胸前斜绊着一个包袱。
甚是雄壮。
便问道:“你是何人?深夜到此何事?”
艾虎也不答言,一存身将包袱解下、打开,拿出几件衣服来,对着那水鸡儿一般的人道:“朋友!
你把湿衣脱下来,换上这衣服。
俺有话问你。”
那人连连称谢,急忙脱去湿衣,换了干衣。
又与艾虎执手道:“多谢恩公一片好心。
请略坐坐,待小可稍为缓缓,即将衣服奉还。”
艾虎道:“不打紧,不打紧。”
说着话,席地而坐。
方问道:“朋友,你为何闹得浑身皆湿?”
那人叹口气道:“一言难尽。
实对恩公说,小可乃保护小主人逃难的,不想遇见两个狠心的船户,将小可一篙拨在水内。
幸喜小可素习水性,好容易奔出清波,来至此处。
但不知我那小主落于何方?好不苦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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